民國66(1977)年,因為婦科毛病到私人醫院住院開刀,刀沒開好,引發嚴重腸子阻塞的問題,非常痛苦,換到大醫院榮總開了第二次刀,由於是一連開刀,體力變差,差到幾乎扶牆走路,對未來沒有希望:
「說句難聽的話,什麼時候走,都不知道。」
在等著老天爺把她接走時,看到聯合報地方版刋登外丹功能治病強身的訊息,家庭主婦平常只注重家庭,不注重運動,身體不好的時候,也不知道要怎麼樣運動,就想去試試看外丹功,向總會報名,額滿進不去,就到頂溪國小學功,每週六下午4~6點,學校的大禮堂,可以容納很多人,慕名前去報名練功的人非常多,教功的人大多數是黃國展副理事長,魏華炎師兄偶而去,還有其他當時不認識的師兄。
外丹功學一期是四個月,四個月還沒結束,陳師姐已經感覺身體遂漸恢復健康,她每次練功都非常認真,抱持著一顆虔誠的心,她特別體認到擁有健康的珍貴,這命是檢回來了,感謝大師把丹功傳世救人,改變了她的一生!
黃副理事長把她練功很認真、很誠懇的情形,向大師報告,大師那時已搬離學校樓梯下的房間,搬到副理事長黃國展在新生南路買的房子居住,一樓接待外賓,地下室做為練功道場。經過師父同意,陳師姐四個月期滿,轉到總會道場練功,沒有幾個人能像她那麼幸運,由此,她便負起照顧大師的起居的責任,她抱著感恩的心,無微不至的照顧師父的三餐:
「我是打從心裡的感恩!」
陳師姐有幸參加第二次的拜師大典。陳師姐的先生,看到陳師姐把身體練健康了,很驚訝,也來練功,也練得很好。
那時,外丹推廣正織,除了假日和其他師兄跟著師父到中、南部,表演外丹功外。
(師在講解第二功境,炁的走動,左為魏華炎師兄,右為陳文子師姐)
在台北,陳師姐和先生在士林、北投區,開發了16個練功場,這16個練功場是,文林國小、士林國小、雨農國小、福林國小、天母國小、百齡國小、立農國小,石牌公園、磺溪公園、振華公園、天母公園、社子公園、華聲公園、胡盧公園、陽明醫學院公園、蘭雅社區;學校和公園,這些練功場地,是一個一個去開發出來,培訓出裡面優秀的指導員後,再交給他們自己發展,但是初期,陳師姐和先生兩人都需要輪流去各個場地巡一下,顧得到,才放心。
政府指導單位有11個,台北市中央黨部、台糖公司、外交部、海外部、衛生署、第一核能發電廠、中國家庭計畫學會、台北師範學院、中央信託局、公路總局、苗栗縣外丹功等。合計開發出27個場地。
陳師姐早晨三點半起床,給四個孩子做便當,做早餐給公婆吃,5:30趕到練功場地巡看。回家吃個早餐,趕到總會,或是去各單位教功,有時一天要安排兩個地方,再趕回總會,照顧師父吃飯,洗好衣服才回家,經常一天只睡二、三個小時。
北海岸的第一核能發電廠,每個星期派專車,來接陳師姐去教功一次,他們非常有心練功,教功的人再辛苦也會去。中國家庭計畫學會,也去了好多年;陳師姐服務最長的是外交部,去了三十年,這份感情十分難得。
到了週六,許多中南部的同道,上台北總會練功,練晚了,師父留他們,陳師姐就煮大鍋飯,一起吃個飯,吃完飯師父講話,大家像一家人似的,現在回想起來,那時候一起吃大鍋飯的日子,真令人回味,覺得週六的大鍋飯特別好吃。
中華外丹功研究學會於民國67(1978)年,在台北成立,接著要擴展到中南部,在外丹功大量宣導期間,幾乎每個週六、日,都要到中南部宣傳,師父帶著魏華炎師兄、蔡仁陽師兄、黃國展副理事長、陳師姐、李銘輝師兄(開車)等人,總之,每次都是開一輛車下中南部,表演外丹功十二式,當天回台北。
(2002年在台北市國父紀念館宣揚外丹功,當時馬英九市長應邀致詞,陳文子師姐擔任司儀)
全省各地練功的人越來越多,各地方成立支會會員大會時,師父也會讓弟子們到台上表演,當弟子們的功力越來越好時,就表演外內丹功第二功境,有時二人在台上表演、有時三、四個人表演,師父解釋炁在動,在他們身上怎麼走?炁走到哪裡?某某人哪個部位動得很好:
「師父會調,有師父調,我們就進步很快!」
師父會看弟子的狀況調炁。這樣的表演,不是隨便表演,而是在特別的場合時才表演。陳師姐解釋,第二功境指的是,不必甩兩手,靜待先天炁起動,收放自如;一般人用甩手的方式,先起動後天炁,灌滿四肢,再引發先天炁,這是最基本的。當練到了某個程度,你自然就達到第二功境了。
全台灣各縣市的外丹功協會,都有理事長、監事、總幹事等,組織架構都很完整。
(台北市國父紀念館廣場前做宣傳,站滿了外丹功同道)
師父到中南部時,會跟他們說:
「你們要待候我,陳文子在台北煮飯,飯都會站起來,你們會嗎?」
米粒會站起來,表示陳師姐煮的飯很好吃!
師父的功夫非常高深,常常有人來請教,有好些是看遍名醫,沒辦法解決的身體上的毛病,師父都儘量設法幫他們解決,陳師姐看得十分佩服!
有一次,有一對夫婦來請示,陳師姐幫師父和兩位客人倒杯茶,看得非常真切;那位太太似乎有精神上的疾病,丈夫非常苦惱!正說著,太太就眼露兇光,舉手要打人,陳師姐在一旁看了好擔心,但見師父很有定力,師父看著她,捏起劍指(食指、中指做訣),遙對著那位太太,由上而下,輕劃一條線下來,那位太太眼睛兇光收起,眼簾無力隨之垂下,安靜站在一旁,好像沒發生什麼事。陳師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:
「是遙控哦!我那時還不是很懂,看到遙控,就知道師父的功力很深厚!」
師父也會在和這十幾位他親自指導的門徒,坐下閒聊時,說些外丹功的道理,他會施展「移形換位」,沒有看到師父站起來,就已經換位到另一個人的身旁了,大概就是金庸小說裡寫的「乾坤大挪移」吧!
當然,這和武俠小說裡的有些不一樣,移自己應該比移別人或移物容易,但是,要控制別人的精神和情緒,這真是世間少見的。
後來,從台灣發展到馬來西亞、新加坡,陳師姐也曾隨師父出國表演。當年師父親自指導的弟子十幾位,現在,大多往生、沒有出來,或失聯了。
以陳師姐所知,師父幾乎很少睡覺,他大多利用夜深人靜時寫書,他有很多東西要整理出來,給弟子們看,也為外丹功的發展在規劃。
「我為什麼知道師沒睡覺呢?因為,我把衣服洗好、晒乾,折好,放回師父房間,發現棉被好像沒有動過,我就去問黃國展副理事長,他跟我講,妳也知道了,師父沒有睡。」
大師為了外內丹功,無悔的付出!累了他就調氣一下:
「魏教練有時看到師父有一點白髮,會提醒師父,師父就說:『沒事,我等一下調氣一下就好。』等師父調氣好了,就好了。」
以前哪有那麼方便的染髮劑,大師就靠調氣,不必染髮,這是事實,有弟子做人證,太神奇了!要是學到這門技術,不知有多少人省了許多事!
師父的功夫很好,他可能在某個時間點,展現了某種功境,外行人無法知曉,除非師父自己講出來,蔡仁陽教練達到第三功境,可能他比較懂。
「到目前為止,包括海內外,沒有一個弟子可以達到師父的第五功境,師父說,他把外丹功十二式留給我們,就是送給我們健康,練會外丹功,也是要有福氣啊!我們能跟著師父,也是一種福氣!」
(授獎後和鄭明昌理事長合影)
師父民國79(1990)年底,發現喉癌,到民國83(1994)年8月才到台北進行約二個月的化療,弟子們等在外面,師父化療出來時,依然保持精神旺盛,不像是化療的人:
「一般的人化療後,走出來都是要死要活的吐,身體非常虛弱,師父沒有,面色很好,跟本看不出來他是生病的人,大家都很放心!」
師父最後兩、三年都住到台中會館,生活起居都由副理事長夫人笵秀清師姐照顧,師父應該在忙著為台南鹿耳門道館建館籌劃吧。
民國85(1996)年3月14日歸真,師父走的匆忙,弟子都很驚訝與不捨,還有許多未盡之事,一代大師就離我們而去,留下無限的追思!
師父在病危的時候,台北的師兄師姐很想去台南看師父,但是,要看師父,不是想看就能看的,師父沒有召見不能去,一切就順其自然吧!
師父歸真後,基於師父交待,首都在哪裡,總會就設在那裡,所以,成立「台北市中華外內丹功研究學會」,在原來的名稱之前加「台北市」,首任理事長是鄭明昌,鄭明昌接任理事長,倡議台北會館先租後買,鄭理事長的功夫很好,他可以送炁,在師父的書裡,有多次提到他:
(本會最初的發啟人)
(1997/3/26台北市中華外內丹功研究學會成立,第一屆理監事留影誌念)
「鄭理事長以前常幫人送炁,這間房子買了,他就生病了,這裡原本是三間旅行社,我就找工人打掉隔間,跟我兒子兩個人,來油漆會館,油漆好了,跟我兒子去買電器設備,裝好了,就開始招生了。我能做多少就多少,我是為這個會,盡我個人所能來服務。」
原來是這樣,好感人啊!陳師姐表示,台北市外內丹功研究學會一路走來,發展到現在,很不簡單,她年紀老了,沒辦法再貢獻什麼,還好有年輕一代出來接手,現在有理事長和熱心的總幹事帶領,我們要好好把大師留下來健康秘笈,傳承下去,讓更多人受益!
(訪啖&撰文/葉子香, 照片提供/郭陳文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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